【旗木父子中心】帕克的肉垫大记事(之一)
大概是八只忍犬跟朔爹一起奶娃的日常,然后朔爹奶到一半就永久掉线了
朔茂&卡卡西父子中心。
涉及CP:自来也/朔茂(大概);带卡。
帕克操碎心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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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朔茂把卡卡西带回旗木老宅的时候还在下雪。
卡卡西被包成一个粽子,就露了小挫白毛在外面,搞得西巴他们还以为朔茂在回来的路上又捡了只小奶狗回来。
“哟,朔茂,帕克,回来啦。”西巴是第一个从被褥里面钻出来的,其他几个还窝着。
……三个多月了,我在冒着满天炸花似的引爆符和手里剑在砂之国木叶之间来回跑了三个多月,他们几个,舒舒服服地,在被褥里,窝了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
我在外面凄风苦雨,他们,在被褥里,窝了三个多月。
“喂,朔茂,这群家伙已经堕落到骨子里去了,赶紧解除契约派送给前线吧。”我说。
“别这么说啊帕克。”朔茂笑眯眯地回答我,“西巴之前可是被捅了一刀呢,还有古鲁克,腿都断了两只,只剩下你能陪我去砂之国啦。”
朔茂说话的时候卡卡西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揪着朔茂的衣服开始叫。
他之前在睡觉。
西巴这时候才意识到朔茂怀里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是个活物。
“朔茂你又捡狗狗回来养。”他说。
朔茂哈哈笑两声,“啊,不是啦,这是我儿子。”
世界大概静止了三秒。
“……什么?”
“儿子……”
“你说什么?”
“这是我儿子……”
我趴在朔茂肩上,看着本来跟死透了一样的布鲁克他们一起从被窝里蹿出来,在朔茂身边围成一个圈。
“朔茂刚刚说儿子诶。”
“是我想的那个儿子吗。”
“儿子难道还有其他意思吗。”
“是人类吧,朔茂的儿子应该是人类吧。”
我忍无可忍地从朔茂肩膀上跳下来,在他们脑袋上踩了一圈才落地。
“废话!当然是人类啊你们这群蠢货,看看他,身上光溜溜的,没有尾巴也没有肉垫好吗!”
我冲他们叫道。
然后西巴比斯克他们突然兴奋地相互击了几个肉掌,追着彼此的尾巴撒欢地跑起来。
“儿子!我们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道。
卡卡西听到他们的声音开始在朔茂怀里不知所措地挥着他那跟我差不多长的小短手。
“哈哈哈……”朔茂依旧笑眯眯地,银白色的眉毛同时无奈地耷拉着,“那个……所以都说了是我·的儿子啊……”
朔茂一直都是这副笑眯眯的样子,只要不是在执行任务期间他都是这个样子。
笑眯眯的,看起来毫无脾气。
我差点忘了五分钟前我们还在他妻子的葬礼上。
他十二岁刚跟我签立血契那会儿还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会儿他多帅啊,配合着阳光和银发的笑容多梦幻啊,现在想起来我还能打了鸡血一样围着木叶狂奔三十圈。
哪像现在,笑得这么一言难尽。
不知道卡卡西以后会不会随爹,也摆张笑眯眯的脸,然后让一只忍犬来替他表示心累。
【人类的婴儿饿了当然是要喝奶的】
在连续大半个月的阴天之后,今天终于出太阳了。
朔茂今天不在,他又不在,战事吃紧的时期他和三忍基本上就是被拿去当牲口艹的命,S级任务书一封咬着一封下。
——混蛋啊纸不要钱哦,下那么多任务书当颁奖吗,家里好歹是刚生了娃的人就不能让人消停点吗!?
两天前任务书下来的时候我一肉掌拍走一个卷轴,被朔茂捡回来。
“这次时间没那么长,最多三天我就回来啦。”朔茂说,他走之前什么也没干,就躺着,躺平了让卡卡西趴在他胸口睡觉,自来也来找他的时候朔茂差点也睡着了。
“该出发了哦,朔茂。”自来也从屋顶上探出头来喊他,然后直接翻身进屋了。
“啊,这么快啊。”朔茂说,他耷拉着眼皮。
“别这么看着我嘛帕克。”自来也朝我挥挥手,“我保证把朔茂大哥完整无损地送回来就是啦。”
“……上一次你也这么说,结果还不是要朔茂把你拖回来。”我说。
“朔茂你就不能养一只可爱一点的狗吗。”他对朔茂说。
朔茂“啊哈哈哈”了一阵,这才把还在睡着的卡卡西从身上抱下来,上楼去拿自己的上忍马甲,留着卡卡西被自来也翻来覆去地揉了三分钟。
“卡卡西就拜托你们了哦。”朔茂临走前对我们说。
“哦!”其他几个信誓旦旦地齐刷刷朝朔茂举起了爪子。
……我说你们哪来的自信?
现在西巴咬着卡卡西的襁褓一角把他拖到院门外晒太阳。
“我说,外面风这么大,把卡卡西的头发吹得更炸的话怎么办啊!”比斯克说。
“……重点居然是头发吗?”我问。
“这种时候就不要管发型了,看卡卡西这副缺乏色素的样子,再不晒太阳色素就要没了吧。”西巴回答他。
“可是头发会被吹炸啊。”比斯克继续说。
“所以重点为什么是头发?难道不应该担心一下这么小的婴儿会不会感冒这种问题吗!”我拍着爪子朝比斯克叫道。
布鲁这时候走过来,“轰”一下趴在了卡卡西身边。
“干得好布鲁!”西巴用肉垫拍拍布鲁山一样的脊背,“这样就又能挡风又能晒太阳了。”
布鲁是我们这块头最大一个,一般我们打群架的时候都让布鲁先站在前头,就冲着他那张阴郁的脸和沉默寡言的性格,动手前我们都乐意让他当三秒钟的老大,此刻布鲁这张黑社会老大哥的脸上露出了比平时还憨厚十倍的微笑,露在外面的獠牙闪闪发亮。
但是卡卡西这时候突然哭了起来。
他哭起来的声音不响,但是挺尖,布鲁被吓到了,我看到他整只狗抖了抖。
居然能把布鲁吓到,卡卡西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
“一定是布鲁长得太凶把卡卡西吓到了。”乌黑说。
这下布鲁在惊吓之余因为乌黑的话立刻陷入了黑洞一样的沮丧之中,走到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坨,“布鲁……布鲁……”地叫着,一副完全激不起我们同情心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会。”乌鲁克回答,“之前卡卡西不是还挂在布鲁獠牙上晃来晃去玩得挺开心的吗。”
“所以我就说啊。”比斯克义愤填膺地捶着自己的肉掌,“都说了不要让他吹风,头发被吹炸了卡卡西果然不高兴了吧!”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对头发这么执着。”我看着他,“卡卡西他……明显是饿了吧。”
世界仿佛又静止了三秒。
接着西巴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根骨头,十分认真地摆在了卡卡西脑袋旁边,被我忍无可忍地一肉垫连狗带骨头地拍飞了。
“人类!小孩!饿了!是要喝奶的!”我用肉掌指着他们一群,“你们长牙之前不是也喝奶吗!”
我说完之后他们一个个的都一脸遭了晴天霹雳的表情。
“喝……奶……”西巴拼命摇着他的脑袋,用颤抖的声线对我说,“这……这怎么……我们,可都是一群公狗啊!”他说。
所以说,朔茂究竟哪来的自信觉得会说话的忍犬一定能带好孩子?
“朔茂不是交待过,奶粉放在厨房左边第三个柜子里吗。”我提醒他们。
当然了,主要的问题不在于知道奶粉在哪里,我们八只忍犬把脑袋凑在一起,盯着自己的肉垫,理性探讨如何用这种球一样的肉掌完成泡奶粉这种高难度的、富有技术含量的活。
“……请求外援吧。”比斯克说。
“不要那么容易就屈服!”西巴喊道,“有点做忍犬的尊严!”
“这跟忍犬的尊严有什么关系?”我问。
西巴无视了我。
于是我们试着把一整只肉垫当成一根手指头用,我跟比斯克还有乌黑在下面稳住奶瓶,西巴、乌鲁西和古鲁克三只狗六只爪子举着热水壶,对着瓶口开始慢慢地倾斜,布鲁继续待在他阴暗的角落里。
“慢一点……慢一点西巴,合作精神!合作精神!!”比斯克扶着奶瓶的过程中一直炸着毛,“表现出点默契来啊你们!瓶口歪到我这里来了!啊我的狗毛要被烫掉了——啊啊啊啊热水倒下来了啊啊啊啊!”
“你别叫!别叫啊!!”西巴举着热水壶的两只前爪在发抖,于是壶里的热水是一滴一滴洒出来的。
我和乌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比斯克已经把全身的毛都炸得立起了。
我们把装了牛奶的奶瓶拖到卡卡西身边的时候,西巴问了一个让我们全员又沉默下来的问题:“谁来喂奶?”
“这种丧失忍犬尊严的事情……”
“就猜拳来决定吧。”比斯克说着举起了爪子。
这次不用我,西巴已经把他拍飞了,“我们只能出无法分辨的石头和布啊白痴!”
卡卡西已经开始哭第二轮了,这次他还伸手抓住了我的尾巴。
他抓住了我的尾巴。
西巴他们齐刷刷朝我这看过来。
“这是命运,帕克。”比斯克把肉掌搭在我肩膀上。
“不,我只是站得比较近……”
“所以说这是命运。”比斯克继续说。
于是我只能用两只前脚托着奶瓶,试着把前端的奶嘴往卡卡西嘴里塞。
朔茂回家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情景,我托着奶瓶在给卡卡西喂奶,剩下的七只忍犬在卡卡西身边趴成一圈,很整齐地摇着尾巴。
“哟——朔茂,你回来啦。”
“啊……嗯……”朔茂回答,他是被自来也背着进门的,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朔茂靠在自来也身上,一副精疲力尽到再也经不起半分蹂躏的样子。
“看来帕克他们把卡卡西照顾得很好嘛,朔茂。”自来也说,他就算累到快要虚脱也依旧是这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哈……哈哈哈……”朔茂笑起来,他咧着嘴笑的,银色的眉毛有些无奈地弯着。
多这样笑笑不是挺好的吗,就算不像少年时那么风华正茂了,起码像个活人了。
自来也扶着朔茂往我们这边慢慢挪过来,他吃力地坐下来,把卡卡西抱在怀里,自来也在他身后冲卡卡西做鬼脸,被喂饱的卡卡西十分有精神地对自来也露出一脸冷漠的表情。
“辛苦你了啊帕克。”朔茂揉着我的脑袋,“也辛苦你们了。”
夕阳落在他脏兮兮的银发上,爬进朔茂眼角的皱纹里。
“我们也是有忍犬的尊严的啊。”我在他面前垂着自己的肉垫,“老把我们当保姆犬用我也是会生气的。”
“噫——给卡卡西喂奶的时候明明尾巴摇得那么厉害。”西巴说。
我把奶瓶砸到了他的狗头上。
【狗毛】
我发现卡卡西这小鬼可能对狗毛有些过敏。
最先发现这点的是古鲁克,他是在某天午睡的时候发现的。
他在榻榻米上窝成一团,让卡卡西把脑袋枕在自己肚子上,然后他就这么窝着给卡卡西当枕头用,带尾巴的,尾巴还会晃来晃去的枕头。
我们经常这么给卡卡西当枕头用,尤其是古鲁克,因为他肚子上肉最多。
我们几个本来也跟着在午睡,毕竟是春天这种犯懒的季节,而且难得朔茂这段时间一直在家,虽说他在家需要拄着拐杖行动。
然后本来安静到让人昏昏欲睡的空间里,卡卡西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们几个同时支楞了下耳朵。
接着卡卡西又打了个喷嚏,他打喷嚏打得轻,就是“啾”的一下。
“……他刚才是打喷嚏了吗?”阿基诺问。
“是……吧……”乌黑回答。
为了配合乌黑似的,卡卡西又“啾”的一声打了第三个喷嚏。
我们又围上去了,八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卡卡西。
“古鲁克,你做了什么。”西巴问。
“……我哪有做什么。”
“是感冒了吧。”比斯克说。
“不是啦,卡卡西闻起来健康得很。”阿基诺回答。
“你怎么闻得出来他有没有感冒?”
“因为卡卡西身上的奶香今天也很浓郁呢。”阿基诺抬起下巴这么回答,他说话的时候拼命晃着他的尾巴,比斯克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布鲁在叫着“布鲁……布鲁……”。
“所以果然还是古鲁克做了什么吧。”西巴说。
“都说了没有啦……”古鲁克更加急切地摇着他的尾巴,他尾巴蹭过卡卡西的脸的时候,卡卡西又“啾”的一声打了个喷嚏。
“我说……”我看着他们,“是因为尾巴吧。”
他们停止说话,齐刷刷转头看着我,“尾……巴……?”
“你看,你的尾巴蹭到他的时候,他就会打喷嚏。”我指着古鲁克不安分的尾巴。
“诶,这样吗?”古鲁克用尾巴试探性地轻轻蹭过卡卡西的鼻子,卡卡西又打了个喷嚏。
“真的!用尾巴蹭他就会打喷嚏诶!”古鲁克惊叹道。
……不,等下,这是什么值得惊叹的事情吗。
“我也要试我也要试!”比斯克说完也用尾巴去蹭卡卡西已经有些变红的鼻尖,卡卡西不失众望地再次打了个喷嚏。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布鲁……布鲁……”
“布鲁你别凑热闹了,你的尾巴太短太硬了。”西巴对布鲁说。
于是布鲁又独自躲到角落里自己乌云密布去了。
“那个……”朔茂靠在门边,一只脚还裹着石膏,无奈地看着我们,“你们可以不要再玩我儿子了吗……”
“卡卡西不会是对狗毛过敏吧,朔茂。”自来也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用肉掌指着他,“为什么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天天在这里!”
“我哪有没礼貌!?”
“朔茂好歹比你大这么这么五六岁,你天天直呼人家名字不觉得别扭吗!纲手和大蛇丸可都是很有礼貌地叫大哥的啊。”我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被一只向来直呼主人名字的通灵兽教训称呼问题。”自来也说。
卡卡西在打了今天不知道第几个喷嚏了之后终于开始哭了,一边哭一边用手把自己鼻子揉得通红。
“看来似乎是对狗毛有些过敏呢。”朔茂说,他把卡卡西从榻榻米上抱起来。
我们抬头看着他,我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绝望的气息在我们之间流淌。
“对狗毛过敏的意思……是……”
“我们以后……”
“不能接近卡卡西了吗……”
朔茂朝我们摇着手,“不是啦,只是猜测而已……”
但是其他几只好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们在布鲁乌云密布的角落里凑成一团,相互用肉垫安抚着对方的背。
“没事的,坚强一点……”
“忍住眼泪,西巴,忍住!”
“我们……我们还有彼此啊……”
“布鲁……布鲁……”
我已经不想理会那几只智障了。
“我想还是带卡卡西去检查一下好了。”朔茂说,“之前也不会这样啊。”
“要去医院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你这状态抱着卡卡西也不方便吧。”自来也积极得特别猥琐。
是想去勾搭护士吧,绝对是想去勾搭护士。
他把卡卡西从朔茂怀里接过来塞到自己衣领里,然后充满斗志地大步往医院走。
“连卡卡西都在鄙视你哦自来也。”我趴在自来也脑袋上说。
“开什么玩笑,他才多大……”自来也一边反驳我一边低头去看怀里的卡卡西,正对上卡卡西那双与生俱来的,超然物外的死鱼眼。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把眼珠往上翻,“话说你为什么也跟着来了啊!?”
“我跟着主人是理所当然的吧。”我说。
一只垫纸板飞过来准确砸中了自来也的脑门,我机智地从自来也脑袋上跳下来的时候纲手把卡卡西从摇摇欲坠的自来也怀里捞了过去。
“医院里给我保持安静!”她冲自来也吼道。
朔茂看着扑在地上的自来也想去扶,被纲手拽走直接按在了病床上,“放心,死不了,于是朔茂大哥你也顺便检查一下伤势吧。”
我用肉垫摸了摸自来也还在冒烟的额头,能在这样的人手下活到现在还能那么作死,自来也果然有过人之处啊。
我们回去的时候卡卡西脸上多了个口罩,口罩是纲手给的。
“对狗毛没有过敏啦,你们这么用尾巴蹭他当然会打喷嚏啊!不过卡卡西的鼻子确实比一般孩子灵敏很多,虽然以后会是好事,但现在还是戴个口罩什么的比较好。”
她说完给卡卡西戴了个粉红色的口罩。
粉红色的,口罩。
一个男孩子,戴粉红色的口罩,上面还有爱心。
“这个口罩可是我精心改良过的,比一般的口罩布料更柔软而且更透气哦。”纲手一本正经地说明。
绝对是骗人的,精心改良过的只有外观而已吧,完全就是恶趣味啊!
“啊……那真是谢谢你了啊,纲手。”朔茂揉着自己的头发,笑得有些傻兮兮的,“那个……能给我一个吗,最近春季花粉也有点多。”
“没问题没问题。”纲手“啊哈哈哈”笑着掏出大一号的粉红色口罩。
……真是一言难尽的画面。
“好了,帕克我们回家吧,帕克?”朔茂有些诧异地看着死命扒在自来也脑袋上的我,然后很天然地笑着,“诶,你跟自来也的感情这么好了啊。”
不不不,我只是拒绝你们父子的口罩而已,我在心里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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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觉得卡卡西跟八只狗在一起的画面蜜汁有爱
以及觉得朔爹年轻一点大概是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