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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bey】【无间道风云/蜘蛛侠三部曲】Double Identity 双重身份

无间道风云 Billy Costigan X 蜘蛛侠三部曲 Peter Parker

感谢省略号太太的授权！强推太太的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234560/

其实就是波士顿的好JC和纽约的好邻居，但是为了剧情需要，强行把Billy弄到纽约到NYPD（喂）

就是一个当超级英雄的小书呆和他在毒枭当卧底的竹马的故事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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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有所选择，不管我们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什么样的挣扎，我们依旧可以选择去做个好人。”

 

01 Falling down 坠落

 

Peter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还不错，虽然他又赶不及去MJ的舞台演出，虽然他已经第无数次没赶上康纳博士的课了——今天他还跟康纳博士撞满怀，当场被数落了一顿，他甚至把课表都记混了——虽然他今天被变成八爪鱼的奥托博士吊着打，但是他的生活还不错不是吗。

你看，至少他救下了Aunt May，还有个生日蛋糕，香草口味的，这很棒不是吗。

他只是忙了点而已，但总体上他过得还不错。

于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呢？

Peter精疲力尽地坐在这个潮乎乎的巷子里，他把蜘蛛侠头套摘下来，尽管这个堆满了垃圾桶的巷子空气糟糕透顶，但Peter感觉蜘蛛侠的头罩闷得更是要命，几乎要谋杀他了。

他从水坑中站起来，尝试顺着墙壁再爬上屋顶，但是半分钟后他又重新跌回了那个脏兮兮的水坑。

夜里的风穿过这个湿漉漉的巷子的时候，Peter觉得有点冷，他的鼻子有些塞，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尝试着去看手边的一份报纸，然后他可悲地发现自己的视力退化了，但还是能勉强看清报纸上写的“蜘蛛侠与章鱼博士狼狈为奸”这样大写加粗的标题。

他还不如直接瞎了，Peter自暴自弃地想，他把报纸丢到一边。

他手上的倒刺不见了，手腕的地方也无法发射蜘蛛丝，现在的Peter弱得一个蜘蛛侠的头套都能闷死他。

他正在渐渐地变回普通人，而且这看起来还是个不可遏制的过程，原因也无从探究。

Peter在拖着发冷的身体回去的时候还想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或许是身体的原因，Peter想，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眼前的路因为下过雨而布满了水坑，Peter没有戴眼镜，水坑被月光照得像碎在地上的玻璃，一辆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这种平常的夜晚让他想到Uncle Ben出事的那个晚上。

像是某种戏剧性的巧合，Peter发现自己甚至正走在同一条路上，他把头抬起来，路灯的灯光模糊成打火机擦出来的火花的样子。

他想到一个朋友。

Peter有个朋友曾经不断地在他面前把打火机点燃、又熄灭，点燃、又熄灭，Peter想到他乐此不疲的样子，火光映在他蓝色的眼睛里和金色的发梢上。

Billy Costigan，Peter已经好久没有想起他了。

 

02 Identity issue 身份问题

 

Peter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

他这几天不断地梦到Uncle Ben去世的那个晚上，他摇摇欲坠的眼神和流在地上的血，还有那辆从他身边疾呼而过的车，他甚至还记得车的型号和车牌。

接着他就开始在梦里重复地从高空中往下掉，真实的失重感会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同时也让他变得精疲力尽。

他快承受不住这些了。

“主要的问题在于你的心理状况。”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校医对他说，他给Peter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告诉Peter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除了一点小感冒。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你说你睡不着，你的学业压力太大了？你的导师要挂掉你？还是你的情感生活遇到什么障碍了？”他问。

Peter在心里叹气，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说个听上去很蠢的谎话。

这个决定本身就很蠢，但是Peter需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说这些了，从高空中突然坠落下来的失重感，蜘蛛头套造成的窒息感等等。

“啊，我明白了。”那个校医说，“身份问题，这很正常，你们这些孩子总会面临这种问题，我是谁，我能做些什么，我的责任是什么，我是不是该放弃这个放弃那个，之类的，恭喜你Peter，你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了，你接下来的选择或许会决定你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务必谨慎一点，不要活在自己或别人施加给你的梦里。”

这就是那个校医最后的诊断，Peter Parker正在面临一个身份问题。

“如果你因为突然有了可以飞檐走壁的超能力而选择成为蜘蛛侠的话，那现在你失去了你的这些能力，不就意味着你可以放弃你的超级英雄梦了吗，虽然可惜，但这样你就不会一直从高空中摔下来或是被头罩闷得透不过气来了。”那个校医最后说道。

不不不，这不是什么天真的超级英雄梦，超级英雄不是什么梦幻的事，超级英雄更像个诅咒，Peter想，他坐在床上，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八分，他刚从又一场梦里醒过来。

Peter刚刚梦到了他的Uncle Ben，他们坐在Ben的车里，就像所有的父亲望着自己的儿子那样，Ben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但Peter已经没法承受这种目光了。

“我以为你已经理解了责任的意义。”

“是，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Uncle Ben。”Peter说。

你不知道这种感觉，蜘蛛侠的身份会像一块阴影一样跟着你，你的整个人都被责任撕裂成互不相干的两部分。

“在纽约帝国大厦上看夕阳的感觉很棒，Uncle Ben。”Peter在梦里对Ben说，“你能想象吗，整个纽约都是温暖的金色，夕阳跟你平行，天空离你很近，再等几分钟你甚至能伸手摸到出现在天空里的第一颗星星，你能想象这是多美好的体验吗。”

Peter的声音在这一刻脆弱得有些发抖，他眼里的Uncle Ben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能想象，我多想跟人分享这种心情吗，Uncle Ben，可是我永远不能，帝国大厦上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这太难受了。”

整个空间都安静得像是被隔离出来的一个纯粹的意识空间，床对面的衣柜门半掩着，Peter看到露出挂在里头的蜘蛛服的一角和贴在门内侧的几张照片，以及一张皱巴巴的生日贺卡。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生日贺卡，被送来的时候就皱巴巴的，夹在Peter家的门缝里，距离Peter的生日迟了好几天才出现，上面潦草地写着“生日快乐，抱歉送迟了，老兄”，没有署名，不过Peter知道是谁送来的，他把这张贺卡贴在了自己和Billy小时候的合照旁边。

他想到自己和Billy以前常玩的一个角色卡牌游戏，Billy每次都会选择当警察，他从小就对自己的身份有很清晰的认知，不论是现在的还是未来的，而Peter每次在挑选角色的时候总是很犹豫。

“快选一个吧Pete，选一个，平民还是英雄？”他听到Billy催促着问他。

“……好吧，这次我选平民，Billy。”Peter回答。

凌晨五点，一个流浪汉在垃圾桶里捡到了一套完整的蜘蛛服。

03 The murderer 凶手

 

Billy和Peter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他们做了三年的邻居，十七岁之前Billy搬回了布鲁克林区，他们两个最近一次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联系是在两年前，Billy Costigan给Peter寄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考上了警校。

“我毕业后估计得在布鲁克林干一段时间先，我会尽量争取调来皇后区的机会的，到时候我说不定有机会接你去上学呢，如果遇上堵车我就拉响警笛，打开警灯，让堵在路上的私家车都给我们让路，我们可以每天就这样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你的校门口去。”

Peter收到信的时候简直可以脑补出Billy说这些话的时候的样子，他说话的样子跟他那头充满活力的金发一样，热烈、纯粹，而且无所畏惧。

所以Peter无论如何都不相信Billy会变得跟他们家族的人一样。

Billy是他们家族出的一个怪胎，他的舅舅给布鲁克林区的黑帮当管账，他的叔叔跟黑帮合伙搞贩卖枪支的生意，而他的爸爸死于他们所谓的“黑帮纠纷”，总之，Billy似乎成长在一个罪犯的家庭里，于是Billy因为拿椅子殴打一个体育老师而被学校开除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出生在一个罪犯云集的家族，听说过他舅舅和他叔叔的事迹了吗，看，这就是他以后要走的路，这只是个开始。

所有人都这么想，除了Peter Parker。

Billy被开除的当天跑了三个街区到Peter的学校里，就为了跟他说一句“我他妈的被开除了Peter，我要回他妈的布鲁克林区去！”

Billy脸上还带着伤呢。

Peter看着他，不知所措地沉默了几秒，然后问：“呃，好吧，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感谢你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Billy笑起来，看上去连带着脸上挂着的血都愉快起来了，“那个老师把大麻藏在我的鞋柜里，他还骂我的母亲是个妓女。”

他狂躁地在Pete面前走来走去，“这就是我要当他妈的警察的原因，Peter。”他说，“我的身份轮不到那群混蛋来决定，这是自己的事，明白吗，我他妈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未来，明白吗。”

那会儿Billy和Peter才十四岁，Peter看到Billy那头在太阳光里晃动着的年轻的金发。

“我明白，Billy，你会当上警察的，你会是全纽约最好的警察。”Peter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Billy跟他们家的人不一样，他是个坚毅的、正直并坚持原则的人，他十四岁的时候是这样，二十四岁、三十四岁的时候也会是这样，所以Peter不相信现在他所看到和听到的事。

“Peter Parker先生？您在听我讲话吗？”此时此刻坐在Peter对面的Neil长官叫了他一声。

Neil探长是负责Uncle Ben案件的警官，他是个不错的警官，一年前他遗憾地向Peter表达了他对Ben的敬意，然后现在所有的事都始于这位Neil警官今早的一通电话：

“Parker先生，我是32区的Neil Garrett探长，记得吗？有空的话能否来一下警局，是关于你叔叔的案件，我们查到肇事者了，他的名字叫Billy Costigan。”

“……什么？”Peter把这话当着Neil探长的面又说了一次，“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这位Billy Costigan先生才是杀害你叔叔Ben的凶手，那辆车是他的。”Neil警官回答，“这个Billy有犯罪前科，他本来是警校的一名学员，后来因为暴力事件入狱，出狱之后就一直在黑帮干活，我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个人的舅舅和叔叔都是案底累累的罪犯，他整个家族犯下的前科垒起来快有我的办公桌这么高了。”

Neil一边说话一边把Billy的入狱照翻出来，Peter看着照片上的Billy，他拍这张入狱照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伤。

Peter摇摇头，“……不。”

“什么？”Neil探长问，他往前探了探脑袋，看到Peter难过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不相信，Neil探长……我不信……当时车上不止他一个人不是吗，说不定是另一个——”Peter说，他盯着照片颤抖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竭力否认照片上的人是他所认识的那个Billy Costigan，他希望自己认错了人，但事实是Peter不可能认错，他不可能认错Billy。

04 Fire 大火

 

早上的时候一队警车从Peter身边呼啸而过，Peter看着那些嘈杂的红蓝交替的灯光，咬了一口手里的热狗，朝反方向走了。下午Peter看到距离教学楼五米远的一个巷子里正在发生一起小型的抢劫案，他慌乱地背过身，逃走了。晚上，Peter在一家报纸摊前呆呆地看着铺成一排的报纸，头版内容是纽约市的犯罪率在这一周内上升了75%，他盯着那个夸张的上涨函数图，直到那玩意儿在Peter眼里变成一个模糊抽象的涂鸦。

“嘿，孩子。”报纸摊的老板叫了他一声，“你站在我的摊子前很久了，你要买报纸吗？”他把手里的报纸卷成一卷，在Peter面前挥了一下，“你也在怀念他在的日子是吧？”

Peter不解地问，“谁？”

“当然是蜘蛛侠！”老板回答，“看看这犯罪率，自打蜘蛛侠不干了之后，上升了75%！”

不不不，Peter摇了摇脑袋，这些不关他的事，他已经不再是蜘蛛侠了，Peter Parker不对这些事负责，Peter Parker需要好好对自己负责，Peter Parker该做的事是……

“救火！”他听到有人尖叫着喊道，“来帮把手！动作快点儿！”

火光直接蔓延到了报纸摊，Peter转过头去的一瞬间看到一个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背后的火光映在他蓝色的眼睛里和露出来的发梢上。

Peter看到他迅速地钻进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在Billy这个称呼被Peter脱口而出之前。

“有个小孩还在楼上！”Peter听到有人喊道。

他习惯性地想找个没人的角落扒掉自己的衬衫，但是他摸到了自己衬衫里头普通的白色棉质的T恤。

他已经不再是蜘蛛侠了，纽约已经没有蜘蛛侠了。

“那个小孩被困在二楼了！”Peter又听到有人在喊，喊声、尖叫声和哭声混在大火掀起的热浪里一起朝他扑过来，Peter想到很久之前在Billy手中挥舞着的那件烧起来的衣服，Billy一边挥一边跑在渐渐亮起来的公路上，“跟上我！Peter，快跟上我！！”

于是Peter拔腿冲向了正在熊熊烧着的大楼里。

他不当蜘蛛侠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他补上了落下的所有功课，修好了自己的自行车还去看了MJ的话剧，他试着去当一个正常人，努力去融入这个忙碌的世界，去做Peter Parker本该有的样子，其结果就是在许多个像今天一样的夜晚，有些失魂落魄地一个人走在街头，遭遇着无数与他无关的街头热闹，心里毫无杂质地想着他的朋友Billy和他的Uncle Ben。

十分钟后Peter抱着一个亚裔小女孩跨过滚烫的被烧掉在地上的门框，两个消防员给他递毯子和呼吸器，Peter觉得自己的肺部现在大概布满了碳颗粒，他一口一口地往外呛出黑烟。

“有几个人被困在顶层，他们没能撑到救援赶到的时候。”

Peter一边咳嗽一边听那两个消防员说话，那些呛人的物质黏着在他肺里、堵在他的喉咙里，他难受得要命。

Billy玩弄打火机的样子不合时宜地撞进他此刻晕晕乎乎的脑袋里。

你在哪儿，Billy。

Peter在湿冷的纽约夜晚晕晕乎乎地想，身后是被大火烧成的黑乎乎的废墟。

05 Old sport 旧友

 

Billy在街头偶然看见了Peter。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街上偶然见到Peter，他回到皇后区之后有无数次坐在法国佬的车上，在无数个从窗边飞速掠过去的身影里看到Peter，他还像十四岁的时候一样，走在路上浑身都是安静的暖洋洋的气息。

法国佬是Frank的二把手，他不是法国人，只不过姓French而已，Billy在他们那当卧底将近两年了，他两年前从警校毕业，在他给Peter写完那封信之后，Billy坐在情报科办公室外头等着审核和分配。

“你想要自己仅仅只是看上去像他妈的警察，还是想他妈的当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

他有全校最不光彩的出身和最优的成绩，他就像是送给警察局的一份得天独厚的圣诞礼物，Billy在这个问题上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他被分配到了纽约最大的毒枭老巢Frank手底下，把四年来好不容易挣来的身份和名声统统放进了不能见光的加密文件里。

Frank大约一年前把生意从布鲁克林区转到了皇后区，Billy和法国佬于是跟着来到这，来这的第一天晚上法国佬就闯了祸，他射杀了一个老人，Billy过来找他的时候只看见一堆尖叫的路人挤成一团，法国佬把车开过来让他上车。

“你刚才又他妈的干了什么！”Billy暴躁地问他，他这两年来脾气变得越来越糟糕，暴力浸透他的生活足足有两年了，压抑的负面情绪堆积起来让他随时想开枪杀人，但他不能杀人，他是个警察，他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一个顽固的糟老头。”法国佬回答，“我只打了他的腹部，最多流流血。”

“你的枪法就他妈没准过，上次差点把我的腿都废了！”Billy怒吼道，紧接着他就在路边看到了Peter，他走在路灯下，像是一张永远不变的十四岁的相片，Billy忽然没了脾气，他心里难过得纠成一团。

警车陆陆续续从后面追过来，Billy愤怒地在车窗上捶了一拳，“开他妈快点！没看见条子他妈的已经在屁股后面了吗！”

他和Peter已经有八年多没有见过面了，他就这么看着Peter在后视镜里渐渐变远，淹没在警车红蓝交织的警报灯里，耳边法国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脏话。

等他知道那天晚上法国佬射杀的那个老人叫Ben Parker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同样满嘴脏话的Dignam探长冷笑着告诉他负责那个案件的Neil探长很不幸地是个十分敬业的探长，他几个月前从这儿要了一份Billy的案底。

“估计这个Ben Parker是他家亲戚。”Dignam探长夸张地停顿了一下，“哦不，这个Ben Parker他妈的是你亲戚，你的Peter小情人要伤心死了，你每周写给他的信里有提到过这破事儿吗，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给他写信了，改成每年一张的生日贺卡了，你要不要在下一张贺卡上署名‘您亲爱的凶手 Billy Costigan’？”

Billy当时差点把审讯室的桌子掀在Dignam的脸上。

“你知道我们见过多少起这种‘Parker家的悲剧’了吗，所以你最好快点把Frank这个狗娘养的全家都拉下来，否则你就等着你的Ben叔叔用天堂的光圈勒死你吧。”Dignam最后说。

Billy疲倦地走在街上，他在一个风铃的镜片里看到了Peter。

这是难得的一个晚上，Billy的身边没有法国佬，没有Brown或者任何一个Frank毒枭集团的人，Billy只有他自己，他狼狈地站在这，看着Peter在镜片里的倒影，一晃一晃的，他看到Peter微笑着告别了MJ，然后跟他一样站在纽约有些潮湿的街头，疲倦地低下头。

几分钟后Peter慢慢地往自己那间寒酸的公寓挪动，Billy在他后方五米远的地方，他感觉Peter遇到了些事，Billy难以想象自己竟然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有心事，他自己这快焦头烂额了，Frank知道了自己底下有警察的卧底，他不小心点随时会暴露然后被他们砸碎骨头再丢到海里去喂鱼，该死的Dignam和Quennan两个老狐狸探长那里什么都没说，他的危险期和卧底时间依旧遥遥无期。

他在Peter家楼下徘徊了很长时间，抽了整整半盒烟之后，Billy最终莽撞又小心翼翼地上了楼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