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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香】共享秘密

共享秘密

Summary:

索隆的花吐症,是隐秘且不可遏制的情欲

索大:“就是因为内心意志不坚定才会被这种乱七八糟的病给弄没命的,哼,无聊。”

索大:“……我就算是得了花吐症,也绝对不会是因为那个家伙!”


01

索隆得了花吐症。

真他妈可笑,索隆想。

那时候他们还没进入伟大航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病症还是从他们的航海士口中得知的,那时候他们停在一个叫做哈拿岛的小岛上,那是个被花托起的岛,据说东海一半以上的鲜花产自这里。

他们的船长像个兴奋的猴子一样拉长了手臂想一口气冲到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海中间,但是被他们愤怒的航海士拉住了嘴角,那张脸又被拉成了滑稽的鬼脸。

“听好,这座岛很危险!”娜美郑重其事地告诫他们四人,“这座岛盛产鲜花,但是也盛产花吐症的病毒。”

“花吐症?那是什么。”索隆问。

山治“噗嗤”一声笑了,他的笑意顺着白色烟溜出来,飘过索隆的鼻尖——

让人想打架。

“你这绿藻症重度患者居然不知道花吐症?”山治故作惊讶地说,“都是植物学范围内的呢。”

索隆头上青筋暴起,他抽出两把刀的同时对方也紧绷了腿上的肌肉,然后毫不意外的,娜美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爆锤。

“得不到回应的话就会死去,这就是花吐症。”娜美说,“这片海域上有无数人因为这个病症死去,他们大多都在哈拿岛上待过,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小有名气的海贼团船长!”

“所以说,喜欢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嘛,然后大家一起开派对!”

“就是因为内心意志不坚定才会被这种乱七八糟的病给弄没命的,哼,无聊。”

“啊~~恋爱之神啊,这是名为爱情暴风雨的病症啊!”

“不行了……我感觉我得了碰到花就会死的病……”

娜美面无表情地把船上的四个男人一个个地踹了下去。

我居然还在担心这些人会得花吐症,我真是疯了,娜美想。

他们回来的时候山治买了一车的花,索隆在一个岔路口碰到用车拉着花朵的山治。

他们在哪都能碰到,索隆迷路的时候、山治采购的时候,总之,任何场合,他们都能碰到。

……真他妈倒霉,又他妈碰到。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索隆看了一眼那满车的花,他对花没有研究,他不喜欢那些过分柔软的,或是过分甜腻的东西,比如花,比如女人——库依娜除外,她很强;娜美也除外,她有时像个恶魔——但是山治车上那些花看上去并不那么惹人厌烦,它们小小的,散发着一种令人愉悦的香气。

“你想在梅里号上开花房吗,白痴圈圈。”索隆讥讽道。

“这是拿来作香料的,白痴!”山治恶狠狠地解释。

他们一路吵着无聊的架回到船上,然后开始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花搬运到船上,索隆看到山治金色的脑袋上落了好几片花瓣,白色的,他盯着那个落了花瓣的金色脑袋看,结果被抬头的山治狠狠地瞪了了一眼,“看个屁啊臭绿藻!”

索隆扭过头“啧”了一声,“你头上全是花,跟个白痴国的王子一样。”

“啊——?”山治面目狰狞地一跃,跳上甲板,那个散发着花朵清香的金色脑袋凑近了索隆,近得几乎碰到了额头,“那你就是个单细胞国的王子。”山治说。

我就算得了花吐症,也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上了这家伙的。索隆突然想到。

那天夜里轮到索隆守夜,海风把花香冲淡了很多,索隆打个哈欠的功夫,头上的月光就被一个影子给挡住了。

“尝尝。”山治站在他身后,弯下腰把一小瓶酒放在了他的脑门上。

“啊?”索隆疑惑着,毫不犹豫地灌了一口下去,口腔里满是微甜的香气,舒适清爽的感觉蔓延到四肢。

“这是什么?”

“毒酒。”山治吐出一口烟,回答道,“味道不错吧。”

“马马虎虎吧。”索隆绝对不会给臭厨子任何一点得寸进尺的机会的,口头上也不行。

但是金发的厨子完全能够领会臭剑士的意思,所以他笑着把一朵小花扔到索隆怀里。

“这是什么?”

“原料,你手上这瓶马马虎虎的酒就是用它酿的。”

这朵花没什么特别的,绿色的,呈球状,长着软软的刺,但是叶子却是白色的,索隆根本叫不上它的名字,甚至闻不到它散发着什么气味,但是臭厨子就是有办法把这些诡异的玩意儿变成令人愉快的食物或者酒。

所以很难得的,索隆第一次对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所以,它叫什么名字?”

“啊?”山治抖了抖烟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思索,然后回答道:“绿藻花吧。”他朝索隆笑了笑,是一种很戏谑的,专治索隆的笑,“这酒就命名为单细胞绿藻酒吧。”

索隆把酒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不容易被打翻的地方,然后拿起三把刀开始和山治干架。

妈的,老子要是得了花吐症,绝对不会是因为这家伙。索隆再一次想道。

“我要去给娜美桑做夜宵了,守你的夜吧白痴剑士!”

“切。”索隆重新坐下,那朵狗屁绿藻花还在他怀里,夜里起的海风总算是把它微不可闻的气味吹到他的鼻子里了,索隆的喉咙突然一痒,他咳出了一片花瓣。

蓝色的。

“……操。”索隆低声骂道。

 

02

如果说这事儿有什么人是索隆最不想让他/她知道的,那第一、第二、第三绝对都会是山治。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索隆觉得自己简直是得罪了海神。

“喂,绿藻头。”

“……”

“绿藻头!”

“……”

“你他妈!”

山治的腿风直直地冲着他的脑门砸下来,索隆一偏头,躲过了。

“醒着就别给老子装睡!”山治叫道,他端着为索隆准备的夜宵和酒,出现在瞭望台,索隆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山治手里还拿着一片向日葵的花瓣。

“啧。”索隆咂咂嘴。

“这是什么。”山治拿着那片花瓣问,他站在索隆面前,嘴里叼着的烟一明一灭,“可别所什么‘我怎么知道’或者‘是很早之前从哈拿岛上带过来的’之类的鬼话,那些植物我都做了记录,没有向日葵。”

所以说,这厨子的心思为什么这么缜密!?索隆觉得很心塞。

“啊,这个……”索隆刚想找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偏偏喉咙又痒了起来,咳出了一小片花瓣。

山治:“……”

索隆:“……”

山治:“你小子,不会是,得了,花吐症吧……?”

索隆觉得有点难堪,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刚刚放过狠话的原因,他抬头看向山治,发现对方脸上写满了面目可憎的同情、怜悯和幸灾乐祸,索隆顿时脑门上青筋暴起。

“因为内心意志不坚定才会被这种乱七八糟的病给弄没命的,哼,无聊。”山治沉下声音,双手抱胸,把索隆的口气和说这话的表情学得惟妙惟肖,他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索隆,“我记得有人好像这么说过。”

“烦死了!!”索隆恼羞成怒地拔出刀,“看我把你砍成花瓣!”

“哟——发情的绿藻头还这么暴力啊。”

“啊——?你再说一遍!?”

无聊的争吵至少持续了十多分钟,他们才坐下来,山治的香烟又抽完了一根。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白痴。”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山治瞪大了眼睛,“……哈?”

索隆没有说谎,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莫名其妙地得了花吐症,这些从他嘴里飘落出的花瓣向他宣告他心里有一个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情人。

他从自己那搞笑的卷腹里掏出一片蓝色的花瓣,“这是我第一次咳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或者代表谁。”

山治端详着那一小片蓝色的花瓣,然后摇摇头,“笨蛋,你就算给我,我也没什么头绪,而且这是你自己的秘密吧。”他又抽了一口烟,索隆怀疑这个狭小的瞭望台再过五分钟就全是恼人的烟味了,于是他伸手把厨子嘴上的香烟拿了下来。

他们并肩坐了一会儿,索隆嘴里咀嚼着山治送来的饭团,里面加了不知道什么鱼肉做成的馅,吃的时候还能吃到一股大海的鲜甜味,他们的厨师总是会给他们最好、最新鲜的食物。

今天晚上的大海很平静,没有暴风雨、没有敌袭,身后的那两扇窗户还能看到巨大的、一尘不染的月亮还有星星,索隆的余光里可以看到山治被月光照亮的金发,微妙的沉默随着瞭望台里尚未消散的烟味一起起起伏伏,变幻莫测。

“喂,白痴肌肉球。”

“想打架吗圈圈混蛋!?”

索隆吃到最后一个饭团的时候,终于有了声音,他侧过头看向山治,厨子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柔和,如果他嘴角不挂着那么让人火大的微笑的话,还是勉强有点赏心悦目的。

“好好收藏这片花瓣吧。”山治把那片蓝色的花瓣轻柔地放到索隆的手心里,“如果这是你咳出的第一片的话,那一定是和你心里的那个人有关系,可是重要的线索,在你恶化之前,赶紧找到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这称得上是善解人意了,他们的厨子一直都很善解人意,索隆看着山治金色的脑袋消失在楼梯口,手里那片花瓣柔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香,他挠挠头,颇有些苦恼。

“我他妈要怎么找啊。”

 

03

“花吐症其实就像是在人的心里种了一颗种子,因为种子发芽需要营养,所以才会不断地吸收人体的营养。”

“所以,杀死种子就好了吧,有这样的药吧。”

乔巴摇了摇头,“很可惜,没有,种子是杀不死的,它只受人体的多巴胺分泌影响,我只有抑制它发芽的药,但只能抑制。”

“啊,给我吧。”

乔巴把一粒药丸递给索隆,一粒药丸的有效期是半年。

“索隆难道得了花吐症吗!”乔巴瞪大了眼睛问,几乎要哭出来了。

“……没有,是我的朋友。”索隆回答。

在一旁的山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个逊到爆的烂借口啊,山治的眼神传达出了这个意思。

啰嗦!我爱怎么说怎么说!索隆同样用眼神给以了回应。

索隆很庆幸有乔巴的加入,花吐症在雪之国并不常见,但是在伟大航路,花吐症的病人有很多,初期的症状只是偶尔咳出花瓣,到后期咳嗽的频率会加重,然后开始吐出一整朵的花,到最后,会一天到晚咳个不停,就像个会喷洒花朵的机器,直到死去。

很多人在没到新世界就死去,那些消失在花里的生命像是永远被放逐在大海上的无数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山治眼看着索隆把药丸吞了进去。

他现在已经开始吐出一整朵花了。

“那么,有头绪了吗。”山治问。

“没有。”索隆回答。

这个感觉很奇妙,自己居然和一个水火不容的人有了一个共享的秘密。

这时候他们刚刚结束了司法岛一役,难得地享受了几个平安的夜晚,山治头上还缠着绷带,他香烟上的火在夜里一明一灭,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路飞。”

“娜美。”

“乌索普。”

“罗宾。”

“乔巴。”

“弗兰奇。”

索隆把船上同伴的名字挨个叫了个遍,吐出的花里有波斯菊、有向日葵、昙花、樱花、玫瑰……就是没有一朵和最初那片蓝色的花瓣一样的。

山治把那些花收起来,调笑着说,“正好,明天拿来做香料吧。”

所以这货现在开始把他当免费的香料原供应了?

“喂喂,收报酬的哦混厨子。”

“啊?拿你之前被偷的酒抵偿了。”

……被发现了啊,索隆语塞。

“你有试过,那个名字吗?”山治问,他用手点了点索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

“啊,库依娜。”然后一朵深蓝色的桔梗花飘了出来。

“很遗憾,不是。”索隆耸耸肩,“库依娜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我背负她未尽的梦想,仅此而已,所以我对她并没有——”

山治眨了眨眼睛,“……打住!你,这么认真跟我解释这些干嘛?”他笑起来,“果然是个无脑肌肉藻啊。”

“是你先提起来的吧混蛋!”索隆叫道,“你看上去很在意的样子!”

“胡说!我没有!”山治吼了回去,他的脸颊连同耳朵都激动得发了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你还是快点想想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你这颗单细胞绿藻喜欢上了吧,笨——蛋——然后赶紧去表个白回来继续当你的大剑豪,到时候死在伟大航路了我可不管你。”

索隆和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怒目相视,然后突然会心一笑,“哟,圈圈眉,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他把山治在海上列车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令人火大。

“谁管你啊!”山治吼道。

啊,真爽,索隆想。

 

04

弗兰奇一家觉得很惊奇,众所周知,草帽海贼团的剑士和厨师非常、十分、极其的不合,草帽团在冰山公司修养的时间里,他们统计了索隆和山治吵架的原因,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可以为任何事情吵架并且动手。

所以当他们看到在宴会上,索隆把烤好的一串水水肉递到山治嘴边的时候,他们差点下巴都掉了,而山治毫无察觉地咬了一大口,一连串的动作水到渠成。

“你们倒是也给我过来帮忙啊!”索隆冲他们吼道。

山治的双手从宴会开始就没听过,他甚至没吃几口。

“帮、帮忙!?”赞拜后退了几步,“帮忙喂厨子小哥?啊,这、这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谁他妈要你帮忙喂厨子了!”索隆音量高了几分,“给我过来帮忙上菜和串肉!”

看起来喂厨师这种事是剑士的专职。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赞拜很疑惑。

“嗷!所以他们感情其实super好。”在司法岛上目睹了一切的弗兰奇说,“super的那种super好!”

众所周知,索隆和山治的感情其实好得不得了。

山治赶来一脚踹飞CP9里那只蠢狼加布拉的时候,索隆叼着剑的嘴愉悦地向上扬起,索隆还在对付那只滑稽的长颈鹿卡库的时候,山治在底下安静地仰着头等待结束,海军舰队逼近的时候,他们同时停下来为船长以及所有的船员断后,甚至不用多给一个眼神。

所以众所周知,索隆和山治天天在吵架、打架,连一个字的好话都不肯留给对方,他们的感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但是隐隐地,索隆和山治都感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不那么众所周知的奇怪气场,它只在极其偶尔的时候出现,并且很容易溜走,连他们本人都捉摸不清。

大概是因为共享了一个花吐症的秘密,他们同时想。

 

05

他们在桑尼号上度过的第一个傍晚,索隆又喝上了那瓶“单细胞绿藻酒”。

他们也不是一天吵到晚的,仔细想起来,索隆守夜的时候,陪他最多的还是这个卷眉厨子,其他人也一样,他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起来给守夜的人员做夜宵,索隆怀疑过他是不是有失眠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山治都不像个正常的厨师。

他比索隆见过的所有的厨子都要精致,精致的金色头发、紧致的西装,怪物般的脚力和优雅的踢技,还有那副瘦削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常年待在厨房的人。

山治并不那么喜欢吃,或者喝酒,据索隆观察,他日常最喜欢的事情有三件:和自己干架、在娜美和罗宾面前扭成麻花,以及待在厨房研究新菜。

在弗兰奇加入之前,他是整个海贼团睡觉最晚的人,索隆经常能在半夜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开始的时候他会借口找酒喝进去坐坐,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厨子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警告说,“不准喝第三排从左到右的第三格酒,那是我的调料。”他甚至不用回头。

于是索隆只好乖乖地避开不该喝的酒,他坐在距离料理台最近的座位上,山治正在研究一条今天刚补上来的鱼,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鱼,连山治也是第一次要把它做成料理。

索隆可以看到山治手边摊着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山治的手指拂过挂在墙壁上大大小小的刀具,然后挑了一把,放在手中转了两圈——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开始把鱼剥皮去骨。

山治有一套很漂亮的刀具,银质的,它们在山治漂亮的手中转动的时候异常好看,和索隆握刀的手不同,山治的手白净、修长,十分灵活优雅,仿佛天生就是为握这种精巧的刀具而生。

“肉质比较硬的话……得加点这个。”他在做菜的时候会碎碎念,旁若无人,山治晚上在厨房的时候通常就是像这样研究一道新的菜式,失败的话他会自己全部吃掉,成功的话他会记下详细的步骤,然后也会全部吃掉,免得隔夜。或是在制定菜谱,草帽海贼团每个人都有专属的菜谱,索隆看到自己的菜谱名称是“绿藻头培养书”,为此他找山治打了一架。

“喂,绿藻头。”山治突然叫道,“拿你的笨舌头尝尝。”

山治的面前有两道菜,原料是刚才那条鱼,两道菜看上去一模一样。

“有什么区别吗?”索隆问。

“你给我吃就是了。”山治说。

索隆满脸不爽地各尝了一口。

“怎么样?”

“……妈的好吃到爆。”索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喜欢这一盘。”他指了指其中一盘。

“哟,没想到你这个满脑子肌肉的单细胞植物味觉还挺灵敏的嘛。”山治勾着嘴角笑起来,他嘴里的烟都冒着愉悦的雾气,“我加了一点特质的料酒。”

“是吗,尝起来像是两道菜。”

索隆评价道,山治做的并不多,他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很自觉地和山治换了位置,洗盘子。

“所以说大海很神奇吧,这种鱼我可以做出至少五六十种样子哦。”山治坐在餐桌边上,一只白净好看的手托着他白净的脸,眼睛在灯光下忽然变得很亮,“All Blue里还会有更多更让人惊喜的东西哦,绿藻头。”

索隆对那片海域并没有兴趣,但是此时此刻,连他也忍不住想象那片海域会是什么样子,叫这个名字,应该比其他的海域更蓝吧。

就像厨子的眼睛一样。

“咳咳——”索隆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朵蓝色的鸢尾花落下来,上面的花瓣与他最初咳出的那片蓝色的花瓣一模一样。

“喂!绿藻头!”山治惊慌地喊了一声。

“没事。”索隆把那朵鸢尾花放进怀里,“什么事都没有。”

“你搞什么。”山治皱起他的眉毛,一种极淡的伤感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而后被迅速地切换成了嫌弃,“到现在居然毫无进展,所以说为什么‘恋爱之神’会找上你这颗单细胞绿藻!?”

“找上你这只色河童不是更糟,毕竟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搭讪成功的lady,真是可悲。”

“甲板,现在!看我不把你踢到鱼肚子里去!”

“正合我意,刚吃饱正想练练刀!”

他们在甲板上开始干架的时候是黎明,由于动静太大吵醒了娜美,于是被绑在了一起吊了起来。

“啊~~即使是这样的娜美桑也是如此的迷人!”

“白痴!”

 

06

至于那朵蓝色的鸢尾花究竟代表着谁,究竟代表着什么,索隆一直没搞清楚,为此山治没少嘲笑过他,他恶狠狠地发誓,如果让他知道了是谁在自己心里头搞鬼,到时候绝对不止是一个吻那么简单,毕竟,在他的概念里,“喜欢”这个字眼,可是带着隐秘的、最原始的情欲的。

 

07

“索隆桑,确定已经试过所有伙伴的名字了吗?”

“确定试过了。”

布鲁克那张骷髅脸忽然逼近,黑洞洞的骷髅眼睛对着索隆,“确定吗?所有吗?”

“啊啊,确定,所有。”索隆不耐烦地回答,“话说你靠得太近了吧!”

索隆举起他满是绷带的手,把布鲁克推开一点。

之所以选择询问布鲁克,是因为他以前的船上有船员得过花吐症并且治愈了,听他说那个船员一开始也像索隆一样,对自己喜欢的是谁毫无头绪。

“真的是所有伙伴?”布鲁克再一次问道。

“你究竟要问几次啊我说!确定是所有伙伴我都试过!我可以从船长开始报给你听——”

“所有的意思是,山治桑也包括进去了吗?”布鲁克打断了他。

“……”似乎是没有,他甚至都没正经叫过厨子的名字。

“哟嚯嚯嚯嚯。”布鲁克又发出了那种滑稽的笑声,“在下先告辞了。”

而那个名字的主人正在不远处为大家熬汤。

他的背影和不久前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发着抖的、破破烂烂的背影重合起来。

太糟糕了,说什么“再找个厨子吧”,草帽海贼团上不可能再存在另一个厨子这种说法,没人能接受山治以外的人当他们的厨子,抱着这种想法,索隆简单粗暴地打晕了他。

山治的手顺着索隆的胳膊慢慢地滑下来,他第一次觉得那双手白得惊人,和自己手臂的肤色差堪称完美。

他突然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蓝色的鸢尾花落下来的时候还带着血。

“花吐症吗。”巴索罗米·熊说,他望了一眼被打晕在地的山治,“想就这么结束吗?”

“少废话!”索隆对巴索罗米·熊叫道,“来吧!”

他不会让生命结束,他们的旅程不会中止在这里,和那个笨蛋厨子不一样,他没有牺牲癖,也不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出海,诺诺罗亚·索隆从来都是抱着一种“必活的信念”站到最后。

等看到那个金色的脑袋冲过来的时候,索隆确认了全员无事,他很放心地朝山治站着的方向倒了下来。

失去意识的时间对他来说不是很长,只不过和平时一样睡了一觉而已,醒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个金色的脑袋,正在烦躁地走来走去。

“绿藻头!?”他靠过来,“你醒了?你他妈的居然——对了,得赶紧通知乔巴……”他似乎乱成了一团,就像本能一样的,索隆伸手拉住了山治的胳膊,把他拽了过来。

“怎么了,你想要什么绿藻头?”

“……没有,什么都,不想。”索隆回答,他放开了山治的胳膊。

他的身体很痛,想要眼前这个厨子的欲望也令他的胸口发痛。

“所有的意思是,山治桑也包括进去了吗?”布鲁克的问题在索隆的脑子了徘徊了三天,他没试过山治的名字,连想都没有想过。

厨子的名字就像是个难以直视的秘密,被他放在一个角落里,贴上了“勿扰”的封条。

索隆在醒来第三天的一个夜晚,捂着发痛的胸口,第一次尝试着喊了厨子的名字。

“山治。”

“啊?”

不合时宜的回应和蓝色的鸢尾花一起出现。

山治瞪大了眼睛,他手里端着药和饭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08

“所以,这朵花究竟跟我有什么联系?”山治端详着手里的鸢尾花。
“眼睛。”

“什么?”

“你眼睛的颜色,和它一样。”

“哦。”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瞭望台里,山治几乎快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膝盖里了。

“你他妈倒是问点关键的问题。”索隆不满地回答。

“我他妈能问什么关键的问题!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很早很早,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前就开始了。”

“你他妈——”这回答让山治无法回击,这种事情上索隆耿直认真到可怕。

“所以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索隆再次问。

“我还能说什么,感谢你这混蛋吗!?”山治叫道。

他现在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一个角落里,背对着索隆。

索隆的视线只能锁定他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颈,本来白皙的皮肤现在透着一层粉色,索隆突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充满了全身。

他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厨子的身形很纤细,索隆第一次对这种“纤细”有了具体的概念——就是可以完全被自己环抱住的那种纤细。

“不用谢。”索隆笑道,“既然没有其他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揪出了那个在他心里捣乱的罪魁祸首,那他要的可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他是要剥光入腹的,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么长时间抓心挠肝的折磨。

 

尾声

“什么?不需要了?花吐症好了吗!?”乔巴惊奇地叫道。

“啊,好了,不过需要另一种药。”

“诶?”

“就是用来抹屁——”

“住口!!你让乔巴听些什么你这个发情绿藻肌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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