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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比写文 佛系人生

【旗木父子中心】帕克的肉垫大记事(之六)(朔茂死后逐渐带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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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朔茂的葬礼是我见过最没仪式感的葬礼,好像有意要隔绝世界一样,卡卡西执意不要告诉任何人,波风水门尊重他的意思。

“但是至少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吧?”波风水门问。

他金色的头发就算在阴天里也透露着阳光的气息。

“等太阳出来好吗,卡卡西?”他温柔地询问,好像把卡卡西当成一个大人。

卡卡西点点头,他从那天晚上开始一直到这时候都没有开口讲过话,我差点怀疑他是否打击过大会变成一个哑巴。

波风水门不是第一个知道朔茂自杀的,但是他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在朔茂自杀后的那个黎明,大蛇丸传递了这个信息,准确地说,是大蛇丸的蛇。

波风水门比黎明早一步破门而入,他看到的是蜷缩在墙角的卡卡西,和朔茂已经冷下来的尸体,朔茂拿来自杀的白牙短刃被卡卡西紧紧地捏在手里,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

水门小心翼翼地靠近卡卡西,在他旁边坐下,面对一个已经碎成粉末的幼小的灵魂,即使强大如水门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后是三代目大人、大蛇丸和纲手,当时在场的人,就是朔茂葬礼的所有哀悼者。

我们等了三天,太阳始终没有出来,纲手一直守在朔茂的尸体旁边,她修复朔茂腹部的伤口,将查克拉注入朔茂早已僵硬的身体,以免尸体腐烂,大蛇丸在朔茂的身体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复杂符文,以防止朔茂被秽土转生,他们都在等一个太阳出来的日子。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

卡卡西终于开口说了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可以了,纲手大人,大蛇丸大人,下葬吧。”

纲手震惊地看着他。

卡卡西说出“下葬吧”三个字的时候,好像已经见识过许多人命的丧失,但是他才6岁,他才第一次亲手接触死亡,他眼睁睁看着一条温热的生命慢慢地冷却下来,归于永久的沉寂,这条生命是他最喜欢的、最不容侵犯的父亲。

“按照卡卡西的意思来吧。”水门说,“可以吗,三代目大人。”

三代目沉吟了一会儿,表示赞同。

葬礼比朔茂自杀的晚上更加安静,八只狗加五个人,站在雨幕里,希望、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一起被雨淋湿,变得渺茫而不可捉摸。

自来也是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回来的,他疲倦地出现在旗木老宅的门口,颤抖地问我,“朔茂……呢?”

我想他早在村门口就已经听闻朔茂自杀的噩耗了。

“卡卡西怎么样了。”他问。

“……一切正常。”

我把自来也带到朔茂的墓碑前,卡卡西已经站在那里了,自来也除了一身的伤和疲惫,什么都没带,他来到朔茂的墓前,只是跪坐在那里。

两个朔茂生前最亲近的人,就那样一无所有地待在那里。

 

【疑问】

自来也的正常维持在白天。

晚上的时候他会坐在旗木家阴暗的宅院里,对着我们几只没用的通灵犬出神,我能够闻得出自来也一点点在崩溃的气息,临界点在第五天,而后在酒的催化下,这个年纪轻轻就久负盛名的三忍,他强大的精神终于溃不成军。

“为什么啊,帕克。”自来也说,“究竟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我回答他。

即使是我,也无法理解和认同朔茂所做的一切,他走了,抛下了好友,抛下了我们,抛下了卡卡西。

卡卡西。

我转头去寻找卡卡西,我的新主人。

他靠在布鲁身上,在接连的日复一日的沉默和安静中,终于消耗完了自己的倔强,在发冷的夜里,裹着代表朔茂荣耀的羽织战袍沉沉睡去,西巴他们簇拥在他身边。

“自来也。”我无可奈何地唤了一声这个屋子里唯一能和我交流的人。

“你知道的吧,自来也。”我说,“卡卡西,他才六岁啊。”

 

【稻草人】

我不记得卡卡西是怎样长大的了,朔茂死后他开始变得极度自律。

旗木家的老宅远离村子的中心,卡卡西的作息比闹钟还要规律,熟练得仿佛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孤儿。

他早上起来会先整理房间,然后给自己和我们做早饭,出门上学的时候还保持着朝屋里说“我出门了”的习惯,可是我们几个并不呆在屋子里,我不知道卡卡西是不是真的在对我们说,还是出于习惯而已。

他实在太平静了。

下午的时候他会去摘一些百合花来,小小的身子提着一个有他半身高的木桶,缓慢地从绕开村子的那条小路走到朔茂的墓碑前,仔仔细细地擦拭那块刻着朔茂名字的石头。

我和西巴还有比斯克藏在树上,我们看着卡卡西就那样机械地将布浸在水里,然后捞出来,拧干,擦拭,再浸在水里、捞出来、拧干……这样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直到黄昏。

比斯克和西巴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他们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都快要融化成眼泪一起流下来了。

因为我们的新主人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摘来的百合花被横放在朔茂的墓前,卡卡西像来的时候一样,提着那半人高的木桶从原路准备回家,他转过身,我们仨在他的视线之下瞬间就变得无所遁形。

“帕克,西巴,比斯克。”他一个一个地叫道。

他的语调淡淡的、柔柔的,夕阳把他小小瘦瘦的影子拉得很长,延伸到我们的脚下。

“走吧。”卡卡西说,“我们回家了。”

西巴和比斯克哭嚎着冲了上去,两颗脑袋互相推搡着想挤进卡卡西过于幼小的怀里。

我一脚踢飞了他们两个。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趴在卡卡西的脑袋上冲他们喊道。

“诶——”比斯克委屈地叫了起来,“帕克太狡猾了吧!仗着自己个头小就可以随便地趴在卡卡西的脑袋上!”

“卡卡西会长不高的哦!”西巴附和道。

“可闭嘴吧你们两个!”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整个肉垫埋在卡卡西软乎乎的银发里的感觉。

“卑鄙帕克!”

“吃屎帕克!”

卡卡西对我们的争吵置若罔闻,他被西巴和比斯克一左一右地簇拥着,一会儿摸摸西巴的脑袋,一会儿呼噜呼噜比斯克的背。

我知道卡卡西在营造一个他还没被打败的错觉,他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坚强、勇敢、平和,现在他只剩下我们八只狗了,不巧的是我们这八只狗一个比一个笨,我们不懂得掩饰自己的伤心和无助,我们本能地去依赖我们唯一的主人,所以卡卡西别无他法,他挣扎着去学习朔茂的残影,好让我们还有撒娇的空间。

我难过的要命,真的,但是作为一只狗,我不知道怎么去填补一个人类内心的巨大空洞。

我趴在卡卡西的脑袋上,视线的前方空无一人,只有渐渐沉下去的太阳的余光,卡卡西的影子和我们的影子叠在一起,被越拉越长。

就像一个立在废弃小路上的一个巨大的稻草人一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淹没在夕阳阴影中的墓碑林。

朔茂啊,我在心里对我已经逝去的旧主人说,如果你还能看到、感知到这个世界的话,请你听听卡卡西内心的悲鸣吧,至少,和我们一起祈祷能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笑一次、哭一次,哪怕真的只有一次。

就像回应我的祈求一样,夏天入夜的第一阵风呼呼作响,穿过山林,在飞舞的几篇叶子中,远处的旗木老宅门口亮着一束光。

我眯起眼睛,看到一个咋咋呼呼的小小的影子。

“你去哪里了!”

和影子轮廓一样咋咋呼呼的声音冲破了倾轧下来的夜幕,对方手里手电筒的光束莽莽撞撞不管不顾地直射过来,照亮了周围小小一圈的世界。

“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宇智波带土双臂抱在胸前,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卡卡西回应他。

“你,你不是说我可以再来吃卡卡西风的河鱼吗!”带土嚷嚷道,“你这家伙,难道说话都不算话的吗!”

他用力捏着卡卡西的脸,“这句话可是昨天才从这张嘴里说出来过的啊!”

讲真,我知道这小子在婴儿时代确实对卡卡西的脸有过谜之执着,但是这种执着居然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个额年纪吗?人类都是这么长情的生物吗?*

卡卡西木然地任由他捏着,然后才回过神似的,拍掉他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卡卡西说,“今天给做卡卡西风的味增汁茄子。”

“嗷!!”带土总算放过了卡卡西的脸,“万岁!”

他在卡卡西面前举起小小的臂膀挥舞着,“茄子茄子!笨卡卡风的茄子!我说,我说,下次做红豆糕吧笨卡卡!”

“……你这是什么大言不惭的要求。”卡卡西说。

带土却咧开嘴笑道,“总之欢迎回来,笨卡卡!”

听到动静的阿基诺、古鲁克、乌黑、乌鲁西、布鲁从屋内一拥而出,围绕在卡卡西和带土身边,嗷嗷嚷着肚子饿和欢迎回家。

这座空荡荡的旧宅再次被暖黄色的灯光和各种声音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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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见:帕克的肉垫大记事(其二)震惊!宇智波家的崽居然要将卡卡西当成棉花糖吃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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