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文的地方~兼托比集中营~
菜比写文 佛系人生
【蜘蛛侠X奇迹小子】【老版绿蛛】告别，就是死亡一点点
Summary：James Leer曾经在纽约呆过三年，他在离开前的一周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一个不错的故事。
长岛鬼魂副本死Harry，这个副本死Peter（……）
被删重发（我想不通啊！中间这种程度的肉渣连开车都不算，最多算骑个自行车也要被HX！？）
不过黑蜘蛛真的好撩火啊看得人直想飙车（喂）
《奇迹小子》官配出没（然而十分想把James这个小骗子配给李子在《逍遥法外》里的那个大骗子Frank Abagnale）
《奇迹小子》里的托比真的好可爱啊_(:зゝ∠)_好可爱啊_(:зゝ∠)_好可爱啊（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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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James Leer没有英雄情结，他不写英雄的史诗，也无法欣赏与赞扬现代骑士精神，所以这个故事完全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始于James在纽约郊外的墓园看到的一个男人。
James经常去墓园，他并没有可缅怀的人，他的生活里没有死亡，死亡只存在于他的脑海，他每个夜晚躺在床上时不可遏制的各种遐想，他来这只是因为他喜欢，借此离自己的遐想更近一点点，仅此而已。
然后他就不得不注意到那个男人。
对方穿着黑色的大衣，他长久地伫立在一座墓碑前，雨水打湿了他微卷的金棕色的头发和黑色的大衣，那时候是纽约的冬天，地上还积着雪，就连James都忍受不了的冷意，但那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比整个墓园还要安静。
“嘿。”James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了，James试图在背后演绎他的故事，他试过许多种可能，他猜测墓碑上的名字属于他的妻子，但这故事太平凡，于是James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但无论哪一种都无法满足他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心，于是他决定在今天跟他打个招呼，如果幸运的话，James能获得一个故事。
他看到那个男人转过身，在灰色的雨里露出一张意外年轻的脸，他望向自己。
那一眼太奇怪了，他望向自己的那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惊愕而悲伤的表情。
James见过许多悲伤的表情，在电影里、生活里和他的小说里，但这个男人脸上的不属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他脸上的情绪就像渗进石头里的雨水一样，过于细微也过于沉默。
这不在James能应付的范围内，于是James只能朝对方伸出手，说，“James Leer。”
那个男人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回握住他，“……Harry Osborn。”
Harry Osborn伸手的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他注视着James Leer，就像注视一幅被重新拼起来的古老的油画。
“你看上去像是要把自己变成一座墓碑了。”James说，他瞄向那个墓碑。
Peter Parker。
这个名字明显不属于一位女性。
Harry摘下他湿漉漉的皮手套，抹了一把脸，James试图去分辨他脸上是否有眼泪。
答案是没有。
Harry像是把自己从一种情绪的泥沼里硬拔出来一样，他朝James微笑了一下，“你看上去还在上高中，而今天也不是周末。”
James耸耸肩，“我马上就要毕业了，而且匹兹堡大学的文学系已经接受了我的申请。”
“是吗。”Harry回应，他的笑容看起来僵硬而且疲惫，“一样的聪明优秀。”
Harry的指尖划过他身旁的墓碑，不知所云地咕哝了一句，然后重新戴上了皮手套。
“我猜你挺想他的，你为这位Parker先生淋了一上午的雨了。”James说，“而且我猜我身上某些特质让你想起他了。”
“你说话有些直白，孩子。”Harry回答，“不过，是的，我很想他，他是我的朋友，而你，James Leer，你太像他了，像得过分。”
02
当James Leer站在Harry家的大门口的时候，Harry在一瞬间有种奇异的扭曲感，他看着James，像是一头扎进了过去的时间，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不是Peter，完全不是，Harry清楚地意识到这点。
Peter是柔和的、温暖的，即便他能一拳打飞Flash，甚至徒手单挑章鱼博士，而James Leer，他只是一个高中生，没有超能力，而且他看上去对大多数事物都没什么热情，就连说话都带着点神经质的平静。
“喝点什么吗？”Harry在进门之后问他。
“朗姆酒。”James毫不客气地回答。
Harry看了他一眼，“你还没到那个年纪。”但还是从自己的酒柜里拿了一瓶朗姆酒出来。
他们把湿漉漉的外衣搁在一边，Harry显然已经过了要靠酒精麻痹自己的阶段，他只拿了一个酒杯，并且表现得像是个禁酒主义者。
“你一定吃了不少酒精的苦头。”James把朗姆酒灌下去的时候这么说。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几乎喝倒了纽约所有的酒吧，跟纽约所有的酒鬼都干过架。”
Peter Parker葬礼结束后的头一个星期里，Harry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到了酒精里，那些带着浓烈气味的液体在他胃里混成一团，火辣辣地从胃部一直烧蹿到大脑，把他的意识搅得混乱不堪。
他知道酗酒不能解决任何事，时间不会倒流，Peter不会复活，他的愧疚感也只会愈演愈烈，但Harry想不到他还有什么事可以做，Peter在他眼前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任何的现实对Harry都失去了意义。
他整日整夜地泡在各种各样的酒吧里，头脑混乱地跟人打架，身上的西装沾满了酒渍和廉价的烟味。
在Peter去世后的第十天，Harry在一个晚上醉醺醺地把已经被拉扯得乱皱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水沟里，他跌坐在大桥底下，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看到蜘蛛侠的画像涂满了眼前一整面的墙，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胃里沉甸甸的液体让他泛恶，他吐在了垃圾桶边，夜里的冷风带着湿气从他的领口灌进去，Harry起身，他在冷风中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拖着清醒而缓慢的步子慢慢地沿着河堤走动。
他在清晨的时候来到了墓地，这是他自葬礼后第一次来这里，他精疲力尽地在Peter的墓碑旁坐下，笑着拍了拍那块硬邦邦的、刻着Peter名字的石头，说，“嘿，伙计……”他的嗓子干得厉害，说出来的话跟磨砂纸一样粗粝，Harry顿了很久，他出神地望了一会儿Peter墓前已经枯萎掉的花，才把话接上：“我看起来狼狈极了，Pete。”
Peter Parker去世的第十天，Harry Osborn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Pete已经去世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冷静下来。”Harry对James说，他拿出一张合照递给James，“所以，我才没有干出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住你这种蠢事。”
James对着那张合照挑了一下眉毛，“哇哦——这可真是——”
那是Harry和Peter高中时候的合照，照片上的Harry年轻得一点都不像现在的Harry Osborn，而Peter，那位令James吊足了胃口的Peter Parker，简直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不过戴了一副James绝对不会戴的那种呆板的黑框眼镜。
“这对你还真是残忍。”James放下照片，评价道。
“是的，有点。”Harry点头，“尤其是当我发现你跟他有多么不同的时候。”
03
James喝了两杯朗姆酒之后，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在了Harry家的沙发里，惬意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他打量着这个房子，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旧篮球，上头用马克笔写着“Parker”。
Harry Osborn和Peter Parker绝对不止朋友，James迷迷糊糊地想。
“他是个小书呆子，而你是个活在自己有钱有势的父亲阴影下的孩子，Peter是你唯一说得上话的人，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情况他大概处在挺尴尬的情况下，追着校车狂跑？被一群肌肉男围在厕所？总之，你想办法救了他。”
James说，他几乎在陈述，这太好猜了，简直就是一种固定的模式。
Harry笑了两声，“在储物柜里，他经常被人塞到储物柜里，虽然这有些过分，但不得不说Peter挺适合被塞到什么狭小的空间里的，他很小个。”
James踢了Harry一下，“你冒犯到我了。”他不满地说。
“我的错。”Harry举手。
“然后呢，你们发生了什么？”James问。
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些事情太混乱了，Harry到现在也理不出一条清晰的线来，那些充满戏剧性的荒唐事发生得太快，一件一件接踵而至。
“误会，一连串的误会。”Harry干巴巴地说，“我误会了蜘蛛侠，误会了Peter，我把我父亲的死算在了他头上，这件事很复杂，也很简单，我把他当作了发泄情绪的对象，而他，他不计后果地承担着这一切。”
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Harry频繁地失眠，Norman Osborn的鬼魂像影子一样匍匐在这个大房子的每个角落里，Harry在镜子里看到他，他严厉地质问Harry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为什么不杀了蜘蛛侠，就像小时候他质问Harry为什么总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他看Harry的眼神永远是这样，充满失望，好像Harry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残次品。
“我快疯了，我丧失了我的判断力，一心扑在寻找蜘蛛侠上，并且卯足了所有的劲去恨他。”Harry望着James那双蓝眼睛，“所以，你能想象，当我知道Peter就是蜘蛛侠的时候，整件事变得多么讽刺，我彻底疯了。”
Harry把自己的脸埋在手掌里，他看上去很累，James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伸手去拍拍他的肩以表示一下安慰什么的，但是Harry很快又抬起头，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Harry站起来，对James说，“有些晚了，James，你该回家了。”
James Leer不满地瘪嘴，他一点也不想回家。
“你可以明天来找我，James，但关于Peter的死，你从我这听到的跟新闻里报导的没什么差别，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是的，我参与了那场大混战，我和Peter的误会解除了，但那已经太迟了。”
04
James擅长于把自己藏起来，这让他遭遇了不少冷嘲热讽，但好处就是让他远离了许多麻烦，他从不惹祸上身，所以他路过一面画满了蜘蛛侠的墙壁的时候，这个曾经备受赞誉和争议的超级英雄在他脑海里只是一团用红蓝颜料堆成的色块而已。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跟蜘蛛侠扯上关系，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写关于蜘蛛侠的故事。
Harry把有关蜘蛛侠和Peter Parker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James，有些事在报纸上能找到生动而详尽的报道，有些事报纸上写得含糊其辞，变异蜘蛛、章鱼博士、毒液、沙人，这些都不是James感兴趣的故事，尽管它们充满了传奇色彩。
James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回忆着Harry Osborn的话，以及他讲述这些事情时候的样子。
死亡对James有种奇怪的吸引力，他能记住所有电影里的死亡，并且能清晰地按照死亡方式和角色名的字母排序报出来，这大概就是所有人都当他是个怪胎的原因之一。
James看着从Harry那顺来的照片（是的，他把照片偷偷藏在了自己的大衣袖子里），他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Peter Parker，他在照片上看上去很瘦小，大概是因为Harry站在他旁边的关系。
这个年轻的英雄有跟他一样的蓝眼睛，但这双眼睛里充满了一个人能拥有的全部的善意，和一个生命能倾注的全部的热枕，Peter Parker是个很容易就能看透的人，而James Leer在这点上跟他完全相反。
James反复看着这张照片，Harry Osborn说了很多，包括血清和绿魔的真相，但James依旧觉得他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Harry Osborn站在Peter Parker的墓前，他像是习惯于那样沉默而长久地站在那里，让人难以辨别他和那块刻着Peter Parker名字的石头，哪一个才是真正活着的。”James在纸上写道，“……男孩很难想象自己在那张照片上看到的Harry就是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Harry的样貌并没有多大改变，他依旧英俊而迷人，但他似乎活得支离破碎，而照片上的那个Harry，他笑得像是拥有一个人生命中能拥有的所有的美好……”
James在这个地方戛然而止。
他拎起电话急促地拨了几个键，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你好，Harry Osborn。”听筒里的声音听上去沙哑而疲倦，不难想象Harry糟糕到极致的睡眠质量。
“Harry……”James说，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James？老天，你知道现在是几点——”Harry在电话那头说。
“天啊！Harry Osborn，你爱他！”James打断了Harry的话。
电话那头迎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James以为Harry就要摔电话了。
然后他听到Harry十分无奈的回答，“是的，以及James Leer，我发现你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
06
James在离开纽约的前一天梦到了Peter Parker。
Peter在梦里异常鲜活，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毛衣，戴着那副呆呆的黑框眼镜，站在十字路口，James远远地看着他。
整个纽约都安静得仿佛是空的。
Peter朝James挥了挥手，他深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确实跟自己很不一样，James想，Peter整个人都是柔软的、温暖的，他就是那种能让你相信世界没那么糟糕的存在。
“我真希望能真正见你一面，Peter Parker，但我来纽约的时候，你刚好去世，我们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James在梦里对Peter说，他瘪瘪嘴，“我不想把那张合照还给Harry Osborn了。”
“你可以留着他，我想Harry不会怪你的。”Peter对他微笑着，像个温和的兄长。
第二天清晨，James最后去了一次那个墓地，毫不意外地发现Harry依旧站在那，就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嘿，Harry。”James上前对他说，“我今天就要走了，去匹兹堡，我来跟你道个别。”
“……是吗。”Harry转过头，他朝James点点头，“一路顺风。”
James对他伸出手，“再见，Harry Osborn。”
“再见，James Leer。”Harry脱下手套回握住他。
07
Terry在跟James同居一年后才有幸读到最初的《爱的巡礼》的原稿。
即便被改得面目全非，但Terry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没想到你在纽约的时候还对蜘蛛侠感兴趣。”Terry说，他对着刚从被子里钻出来的James挥了挥手里的稿子，“你还为他写了传记？”
虽然这传记写得比较另类，充满了James Leer特有的风格。
“那是三年前的东西了。”James说，他还有点困，无论哪个城市的冬天都让他犯困，他打了个哈欠，“但你不能否认这故事还挺迷人的。”
“是的是的。”Terry回答，“你后来跟这位Harry……Oscor还是Oscar来着？还有联系吗？”
“Harry Osborn。”James纠正他，“没有，我想他大概也不怎么希望见到我，免得这张脸老勾他想起以前的伤心事。”
Terry端详着跟那些手稿一起被压在箱底的照片，不用说他都能猜到这照片是James偷来的，他可爱的小骗子。
“他们应该有机会成为令人羡慕的一对，说实话，两人都挺迷人的。”Terry评价道。
“或许吧。”
James想起最后一次见Harry的时候。
“我能猜到Harry今后的日子。”James看着Terry，“他会拿他的余生来跟Peter Parker做一场生平最漫长的告别，而每一天，Harry Osborn都会死掉一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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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时间，James Leer↓↓↓
(¯﹃¯)真的是个小狐狸一样的骚年啊（啥）超可口
